我以为他是救赎,便像菟丝花一样紧紧依附他汲取他的爱意。
直到现在,我才发现。
原来我,才是他的养料。
张妈的连声呼唤,让我回了神。
我起身,拿着盲杖走到梳妆台前,取出妆奁,把里面放的珠宝抓了一把出来。
我把珠宝塞给张妈,不停地说:“谢谢你,谢谢。”
张妈本来想推辞,但我知道她家中还有好几个孙儿要养。
最后她还是收了。
我跟她告别,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然后我又站回到窗边。
雨水迎面扑来,我张脸都湿润了,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。
忽然,又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。
我没回头。
很快,一只手便将我从窗边拽离。
上下班回来的霍修,将窗户关好,室内顿时陷入安静。
他干燥又温润的大掌抚去我脸上的水珠,如击玉石的嗓音略有一丝疲惫。
但还是温和地问我:“潇潇,怎么了,心情又不好了吗?”